花旗银行贷款中医天下之天医堂——洛门惊变,灵兰秘典,云南之行,三月街天麻采购战-中国中药杂志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洛门惊变,灵兰秘典,云南之行,三月街天麻采购战-中国中药杂志

洛门惊变
这天傍晚,医门唐家的代表唐纪和唐青山率了几名门下弟子来到了天医堂。看到天医堂竟有如此规模,令那二人惊诧不已。宋浩与唐纪、唐青山二人见了面,握手一笑释前嫌。当晚,宋浩设宴款待,宋子和、林凤义、吴启光、章甲方、叶成顺、雷恒、水明扬等人坐陪。经过宋浩一番介绍,尤令唐纪、唐青山二人吃惊不已,天医堂竟然已经集聚了如此众多的名医圣手,应该说是现今世界上中医水平最高的所在了。二人也自暗中庆幸,此时加入天医堂实是一个及时的明智之举。酒席桌上,宾主欢洽,倒也其乐融融。
第二天,宋浩亲自陪了唐纪、唐青山参观天医堂制药厂和万松岭百草园,又令那二人吃惊和敬佩了一回。
经过双方的一番协商,在唐纪和唐青山到达天医堂的第三天,双方正式签署了合作协议。医门唐家的医药产业更名为天医堂,仍由唐家人主持工作,天医堂日后将提供医药技术和人员等各方面的支持,由唐雨协调双方事宜。但遇有疑难病症,可转送白河镇天医堂总部诊治或由总部组成专家组前去会诊。并且同时决定,天医堂准备在唐庄建设天医堂第二制药厂。
在签署协议的时候,唐纪笑着说了一句,“其实天医堂和我医门唐家已经不分彼此了!”
林凤义、吴启光等人听了,会意地一笑。
医门唐家加盟天医堂,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各大新闻媒介全面做了报道,自又为天医堂做了一回具有轰动效应的广告。
这天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宋浩刚要睡下。唐雨急匆匆地过了来。
“宋浩,有莺莺的消息了,魔针门洛家出大事了!?”唐雨焦急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宋浩闻之一惊,已是预感到了什么。
“洛家几乎被灭门了!”唐雨叹息了一声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洛北明和他的儿子洛飞雄还有七名心腹弟子在三日之内,连遭杀害。洛北明是在夜里回家的半路上遭到枪击的,身中十余枪,凶手来历不明,警方也自毫无线索,这一系列案件已是变得扑朔迷漓。事有因果,应该是那些以前遭受到洛氏魔针暗算的人中有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采取了对洛北明的报复行动了。”
“洛北明的作为果然遭到反噬了!此事恐怕要连累到莺莺和李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宋浩惊讶之余,又自忧虑道。
“莺莺和李贺正在家中处理善后事宜,暂时还没事。对方的这一系列报复行动应该是针对洛北明父子和那七名曾对人暗中施过反针术的弟子的。不过莺莺和李贺现在也是很危险的,他俩现在毕竟还是魔针门中的重要人物。”唐雨说道。
“我们马上去找莺莺!这个时候必须帮助她!”宋浩拾了件外衣转身就走。
宋浩、唐雨带上了伍长和保卫部的几名人员,连夜驱车赶往魔针门洛家的所在地天津。
唐雨在车里又继续向宋浩汇报着得到的情况,“洛氏父子出事后,便有风声传开,说洛家的几所针灸医院是暗中施邪术勒索人钱财的地下魔窟,现在洛家的那几所医院已是人去楼空,没人敢再去看病了,连工作人员都走光了,洛家要面临着破产的境地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宋浩叹息了一声道:“这也是洛北明应得的报应。被洛氏魔针暗算的人非富即贵,在明白了真相后岂会饶过他,以至于演化到了现在这种江湖寻仇被人灭门的地步。这也是将人逼急了,才采取的非正常的特殊报复手段。”
“莺莺和李贺是无辜的,不知如何面对和应付这次麻烦?”宋浩忧虑地说道。随后犹豫了一下,道:“不管那么多了,还是找这个人帮忙罢,要他尽力保护莺莺和李贺的安全。”
宋浩于是拔通了顾晓峰的电话。
“顾先生,我是宋浩,半夜打扰对不起了,但是现在有一件急事必须要得到顾先生的帮忙。”宋浩说道。
“哦!是宋浩啊!有什么事你就说罢。”顾晓峰在电话里说道。
“魔针门洛家遭受到了灭门之变,洛北明父子和七名弟子都被人枪杀了。但是他的女儿洛飞莺和弟子李贺是无辜的,顾先生也知道,我和他们两个人是朋友,我不想他们在这件事上受倒什么伤害,所以想请顾先生动用生死门的力量保护他们。我知道,这个时候请顾先生出手相助,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想不到别人了。”宋浩说道。
“呵呵!宋浩!”顾晓峰在电话里朗声一笑,说道:“我倒是谢谢你还能信任我并找我帮忙,说明你还是将我当朋友看待的。洛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你放心,洛飞莺虽是洛北明的女儿,但是她以前并未参于到暗施洛氏魔针害人敛财的行为中。还有那个李贺,他已不在魔针门多年,应该也没有牵涉到此事件中。虽然他最近有过施反针术与你对抗过,但那是在一种病态下进行的,并且已被你化解了。所以,洛飞莺和李贺不在这次江湖上针对魔针门的猎杀目标之中。他们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动他们。尤其是那个洛飞莺还是你天医堂的人,是一名真正的救人性命的医生,更不会有人去伤害她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宋浩闻之,欣慰之余,随即一怔,恍悟道:“顾先生,你好象明白这次洛家被人灭门事件中的一切,可是早已知道了要发生这件事吗?”

灵兰秘典
“宋浩!”顾晓峰在电话中的语气一肃道:“洛北明现在的结果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很是复杂的,你还是不要过多的涉及为好,所以,有些事情你也不要问得太多了。你那两个朋友会没事的。”说到这里,顾晓峰自行挂断了电话。
“顾晓峰怎么说?”唐雨一旁问道。
“他很奇怪,似乎早已知道洛家要出事,不过说了,莺莺和李贺会没事的。”宋浩说道。
“是这样,江湖上有些事情是相通的,他应该会提前知道这方面的一些信息,不足为奇。况且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人会主动地去帮助洛北明的。只要莺莺和李贺没事就好。”唐雨说道。
天津,洛宅。
看到宋浩和唐雨出现在面前,一脸憔悴和悲伤的洛飞莺与李贺颇感意外,洛飞莺一时间百感交集,上前抱住唐雨哭了起来。宋浩忙在旁边劝慰了。
激动过后,唐雨扶了洛飞莺坐了下来。
宋浩四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座大宅子里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啊?”
李贺叹息了一声,说道:“师父出事后,工人们都吓跑了。”
宋浩复对洛飞莺道:“莺莺,你走得太急了全南政府网,和我们说一声才好。”
“我接到我爸的电话,说家里近几日可能要出大事,让我注意一些,千万不要回家。我听着不对劲,就找了李贺师兄赶回来了。没想到还未到家,我爸就出事了。其实在这之前,已经有几位师兄出事了。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没有想到来得这样快和这样严重。”洛飞莺哽咽道。
“此番若不是我和师妹在天医堂,也会遭受到这种厄运的。延继了数代的魔针门就此毁了。唉!这也怨师父,你们是知道的,是反针术害了师父和那些师兄弟们。现在严重的是几所医院的经营已经停止了,洛家只能接受破产的现实了。以前造成的影响无法子挽回了。”李贺摇了摇头道。
宋浩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要面对它罢。洛氏魔针有它的反面影响,但做为一种针法,也自有它的正面济世作用,魔针门不应该就此结束,因为还有你和莺莺在,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来,用以后的作为来弥补以前的过失。莺莺,李贺兄,我有一种想法,也是想扭转洛家目前面临的这种困境,和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宋浩,你有什么想法就说罢,只要能挽回一点点的影响也好。我真得是想替洛家赎罪的。我现在和李贺师兄已经六神无主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洛家的产业虽然是通过不义之举得来的,但是我不想看着它一下子轰塌下去。只要能对洛家以前的行为能有所补救,哪怕是一点点,我也想尽我所能去做的。”洛飞莺说道。
“莺莺,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宋浩点了点头道:“那就将洛家的几所医院更名为天医堂的分部罢,由天医堂重新开始输送新的医生和医药技术,希望经过天医堂的影响和你们的努力,令那几所医院真正的具有救人济世的意义,回报社会罢。另外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唐雨已经令医门唐家先走一步了,前几日唐家正式的加入天医堂了。天医堂的做大做强,只有通过大家的力量一起来完成。”
“好主意!”李贺闻之,精神一振道:“虽是师父取之不义,但是以洛家这几所医院的实力和基础,更名天医堂的分部后,以天医堂的影响力,尽可除去病人的畏惧感。这样,洛家也不至于破产了。也令我和师妹有机会来弥补师父的过错了。洛家加入天医堂,不仅仅是改头换面,而是令我们有了代师父重新做人的机会。谢谢你宋浩,你挽救了洛家。至于魔针门,从此就让它销声匿迹罢。”
“宋浩!”洛飞莺也自感激地道:“就按你说的办罢。为了代父赎过,我想将洛家一所最大的医院变成向贫苦人家免费就医的慈善医院。”
“没问题!”宋浩应道:“它也将成为天医堂第一所面向贫困人士免费救助的医院。一切费用由天医堂总部支付。”
“谢谢你宋浩!”洛飞莺激动得热泪盈眶。
两天后,宋浩和唐雨返回了天医堂。伍长等人留下协助洛飞莺和李贺处理善后事宜。
洛家加入天医堂,也为了挽救洛家那几所将要破产的医院,天医堂开始了大规模的人事调动。好在名医讲习所已经培训出了第一批六十多名骨干力量,加上各科室抽调的共计一百多人被派往天医堂洛氏分部开展工作。洛家原来的那几所单纯性的针灸医院变成了综合性的中医医院。天医堂的这一动作,又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也将洛家原来所面临的不利局面扭转。
冥冥之中似有定数,洛北明穷尽一生之力,费尽心机榨取来的这万贯家私就这样的并入了天医堂,明白这其中原委的人,无不摇头感慨。
洛飞莺在帮助李贺将天医堂洛氏分部的工作扶上了轨道之后,不愿留在那里触景生情,加上唐雨邀请她回来筹建天医堂中医药美容健身部门,也是心中别有牵挂,又自返回了白河镇天医堂总部。
洛飞莺回到天医堂后先自见了宋浩。宋浩又自安慰了她一番。好在洛飞莺已从家门不幸中恢复了过来。
“宋浩,前两天我检查我爸的保险柜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日记本。里面记载了一件重要的事,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洛飞莺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本旧式的笔记本,递给了宋浩。
“洛先生生前的日记我方便看吗?”宋浩犹豫了一下,说道。
“又没有让你看别的,只看这一篇就是了。这篇日记记载的事是与医道有关的,可能对天医堂的未来也至关重要。你先看一下罢。”洛飞莺打开了日记本,翻到了其中的一页,推到了宋浩面前。
宋浩见了,笑了笑道:“那我就看了!”
那日记上的时间是1974年8月24日:
今至云南点苍山,其在大理古城西。风景美秀,令人留连忘返。游山第三日,遇一采药者,名石廷川。遂与之谈医论药。其人所淡深奥,多过《内经》之言,未曾闻也!惊其为别有所学。敬而询之。
其人笑曰:我不懂医理,但以采药卖药维持生计。所言皆摘自家中藏书,觉其论可服人,故时与医者论之,以博人敬。
惊问何书?石廷川不答,只应书目众多,不能一一记之。
又问其家中藏书何来?石廷川曰:十年前购邻人一古宅,修复中于南墙发现一暗橱,内藏数百册古医书,所载医理深奥不可解。闲置家中而已。
惊其有此奇遇,当是失传之古医书,珍贵异常,欲求一观。
石廷川曰:闻先生善针术,可为家母治一疾否,若效,可酬书十册,任从中拣之。
吾闻之,欣然而应,庆幸有此际遇。
引至其家,为苍山之北一村寨中。其家果为一古宅,当有数百年历史。
先观其藏书,竟不下三四百册,多为古医书,也有奇门术数类者。石廷川先令我读一文,是古时藏此书一李姓者遗,其文为:
唐末之时也,先祖于地中掘得竹简百余筐,尽为古医书,疑为秦始皇焚书之祸时,遗下之方技类,救人济世之书也,是为上天之为,以福后世之民。遂与族人抄录之,以利保存。一年又六月而成,竹简复藏地下。其书皆出灵台、兰室,乃上古黄帝藏书之所,统称《灵兰秘典》,内括古经书八十六种,三千四百五十九卷,为世所未传之秘。中有《黄帝内经》三十二卷,多出世间刊行十八卷者十四卷。又有《黄帝外经》三十七卷,世所未见也。惊呼!一部《内经》便已传世千余载而不衰,且已成为医道之源,医家之宗。若熟读此八十六部,岂不尽知天人之秘而为天医!或是天机不能尽泄,故以一部《内经》行世可也。后,虽经战乱,族人秘藏私传,未曾遗失一卷。然宋初,家族迁移,诸书不知所踪。
明,万历中,诸书又从一石室中复得。有部分损坏者,又经修补,完好如初。族人虽得此医家秘籍,但多务于功名,少耽医事,故未有从此古书中获医名者也!是为憾事。复藏老宅中,以待后世有缘人。
非族中子孙之不肖也,是不能出名医之时运也!医之道,非常人所能习也!是为医者,必先明天地万物之理,而后可为明医!否则只能成混世之医而不能成济世之医。无有此心,未立此志,莫如不习。否则误人误己者深矣!
《灵兰秘典》八十六部,非黄帝一人所作,当是上古诸圣贤感悟自然而成。言辞古奥,义理精微。揭天地之大秘,探万物之本源;穷究阴阳之本始,释明千古之医理。医道尽矣!悟透此医道,可不假于针药,而能治尽天下之疾。人身自有大药,天地亦有大药。药有内外,性分大小。草木者,外药也,下工使之。针灸者,可激人身内药之力也,中工使之。上工者,不治已病治未病,不用外药用内药,不药而治。
《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待遇后世有缘人感悟,偶得之者,万勿轻泄于世,以免散落民间,不为人重,绝圣贤之医道。但付于医者可也!
明人李科敬书于万历二十三年仲秋。
阅罢此言,惊《灵兰秘典》八十六部为天书。观其书,有《太素脉》十七卷,析五运之微,穷造化之理,能决人富贵利达,贫贱寿夭,至理而止,是为诊法之宗;盖人禀天地之气以生稷山天眼网,故五行之气,隐于五脏,通于六腑,呼吸之间,阴阳开合,造化玄微,靡不毕见。首重心脉,心,主也,一身之动定系焉,病之轻重,人之贵贱,唯在轻清重浊。脉清则神清,脉浊则气浊。脉分六部,变应万端,其间阴阳聚散,生克无穷,义辞奥于《易》理,非有宿慧者,不能参其机要,达理明义。古法有传,却又秘而不发,世人但闻《太素脉》名,而无有得其质者。
又有《明堂针经》三十四卷,是为《针经》之要,针家之大秘也!略览之,中述人身七十二经,分天、地、人脉,现所知十二经脉者为地脉,奇经八脉为人脉。另有三十六天脉不为人所知,偶见修炼家言及一二。生命之秘,不可测也!
又见有《医经》六十四卷,明人身内外之理,医道尽矣!《本经》十二卷,概述天地之始,医道之质;《通经》二十一卷,释天地人三才通义,世所未闻。《玉机》九卷,《上经》十二卷,《下经》十二卷,《阴阳传》二十七卷。又有《太古天元册》、《奇恒势六十首》等。诸经书若干,不能尽记,略阅其言,微辞大义,存世《内经》所未含也!
看到这里,宋浩一惊而起,激动道:“《内经》中便有灵兰秘典论一篇,看来是取自这八十六部古经书中了!并且一些古经书名偶在《内经》中出现过的,如那《阴阳传》、《上经》、《下经》、《太古天元册》《大数》等。这套《灵兰秘典》果是避过了秦始皇的焚书之祸了!虽是著者托黄帝之灵台、兰室之藏书,当是古之圣贤悟透天地奥秘而明医道的结晶!世间果是还存有含《内经》原文的八十六部《灵台秘典》,必是将医道之理阐释尽了,直明医道本义。这批经书乃是无价之宝啊!”
洛飞莺点头道:“我发现这篇日记后,也自有些不敢相信,家父年轻的时候竟有此际遇,所以拿来给你看,是否有找到这些经书的可能。”
宋浩兴奋道:“天医堂若能得此《灵兰秘典》八十六部经书,足能令医道中兴!老祖宗的智慧啊!简直是超越了时空!”
“对了莺莺,洛先生既然有此奇遇,应该或多或少得到了部分经书罢,这么多年来却为何不见反应啊!这其中的任何一部古医书刊发行世,都能引起中医学界轰动的。”宋浩随又迷茫道。
洛飞莺迟疑了一下道:“你……你还是接着看日记罢。看完你就明白了。”
“哦!”宋浩听了,颇感不解,复阅其文:
后,石廷川邀我为其母治病。其母病瘫,我施针三日,其母竟起。母子欢悦,感激万分。然,我暗施反针,意在日后索尽《灵兰秘典》八十六部,皆归我有,可控天下医道矣!
看到这里,宋浩眉头皱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洛飞莺,洛飞莺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宋浩接着看那日记:
数日后,其母旧疾愈,新病起。我便与石廷川摊牌,欲索《灵兰秘典》,尔后可为其母施解针术。石廷川闻之怒,斥责我为小人大笨钟歌词。后,竟怒极反笑曰:见你医术高明,以为是那有缘人,本欲将经书尽数赠送于你,以报为母疗疾之恩,也令这古医书为世所用。谁知你竟是医中恶者,施邪术威胁于我,行勒索之事。我虽偶得此古之经书,读解不透其中玄奥医理。然我从其中习得一术,可制人服。日前见你眼中有异,恐有诈,便乘你不备之时,暗施你身,今令其作,一时辰之内,可令你暴毙野外,做野狼食。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至理也!
我闻之,心中悔惧,随感骨肉巨痛,万蚁噬心。知已被其施术所禁。闻边疆之地,素有蛊术制人。或其果从《灵兰秘典》中别习一古之禁术也未可知。忙伏地乞和,愿为其母解去反针。石廷川许之。
其母愈,石廷川怒意稍缓。令我发毒誓,不可将《灵兰秘典》泄于人知,免再为其招祸,且终生不入云南,方可为我解禁。我应之,随被驱走。
石廷川有禁术在身,不可相犯,《灵兰秘典》已不可再图,此念遂止。后,不敢再入云南半步。此生一大悔事也!
阅完洛北明的这篇日记,宋浩连连击案,大呼“可惜!”
“唉!令尊想施反针制于人,却被人反制,令《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失去了面世的机会,实在是一件千古遗恨之事!”宋浩大为遗憾之余,摇头感慨不已。
“家父生前足迹遍布天下,唯不敢入云南半步,原来是有这个原因的。”洛飞莺也自摇头叹息道。
“莺莺,谢谢你有勇气让我看到了洛先生的这篇日记,此事非常重要,果有石廷川其人,果有与《黄帝内经》一样珍贵的《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古医书,甚至于它们的价值远远超过《内经》,将是中医史上的一个重大发现,甚至于会令中医产生一个翻天覆地的革命性变化。这不仅仅是对天医堂,对天下医道的中兴,是非常至关重要的。”宋浩激动地说道。
“你可是要按家父日记上提供的线索去寻找这套《灵兰秘典》吗?”洛飞莺问道。
“不错!”宋浩点头道:“虽然我们目前还不能肯定此事的真实性,但是我们应该一试。此事能让我们知道,就应该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项使命。”宋浩说道。
宋浩随后唤来了唐雨,让她看了洛北明的那篇日记。唐雨阅罢大惊,也自不敢相信日记所载的真实性。
“我们应该走一趟云南了!这次我们三人一同去罢。《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应该还在石廷川的手中,否则流传出一部出来,早已引起医学界的轰动了。此为天意,是上天赋予我们这个时代的一座医学宝藏!”宋浩兴奋地道。
唐雨高兴地道:“此行当是比寻找那部《奇方验抄》的意义还要重大!我们这次直接乘飞机到昆明罢,昆明有天医堂设在那里的办事处,让他们协助我们一起寻找。回头我给昆明办事处的赵主任打个电话,让他为我们准备好一切事宜。我们先将手上的工作处理一下,三天后出发。”
“对了!”宋浩猛然想起道:“那个手中握有华佗麻沸散的任志千不是多年前从青海搬到云南去了吗,若有可能,此行顺便也找找他罢。”
唐雨笑道:“你还掂记着此事,看来不得到千古奇方麻沸散,你是不罢休的。”
宋浩说道:“但有一丝的可能,我们都要努力地去做,这是我们医者的责任,也是天医堂的责任。”
“宋浩,云南之行还是由你和唐雨姐姐去罢,我现在负责天医堂美容健身部的工作,这方面刚刚启动,我离不开的。”洛飞莺说道。
“也好!”宋浩应道:“云南之行若是成功,找到那《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古医书,你当是首功!中医史上会留有你的名字的。”
“唉!”洛飞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若能找到《灵兰秘典》,并且如你所说的那般重要,也算是家父为自己赎回一点点的以前犯下的罪过了。”
宋浩听了,点头道:“不错,此行若是成功,洛先生为我们留下的这篇日记将是至关重要的,但愿能功过相抵罢。”

云南之行
第二天,宋浩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以为云南之行做好准备。有人敲门。随后孔飞和付中奇二人笑呵呵地推门进了来。
“宋总,你看谁来了!”孔飞笑道。并让进一个中年女人来。
“窦阿姨!”宋惊喜道。忙起身迎上前来。来者正是窦海芹。
“宋浩!”窦海芹笑着张开了双臂。
宋浩见之一笑,上前与窦海芹互相拥抱了一下。
孔飞与付中奇相视一笑,转身退去了。
“窦阿姨,您能来天医堂太令人高兴了!”宋浩让请了窦海芹坐下,兴奋地道。
“你的天医堂竟有如此规模!简直不敢令人相信!名副其实啊!”窦海芹敬佩地笑道。
“能给窦阿姨带来一个惊喜,说明我的工作还算可以。”宋浩笑道。
“天医堂对中医发展的功绩是无法估量的,这也是很多医道中人曾经有过的梦想,但是没有想到竟被你一个年轻人实现了。当年初见你时,便觉得你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不仅令人有信任感,也是感觉你将来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故临危之际以医中至宝天圣针灸铜人相托。”窦海芹认真地说道。
“在此我也谢谢窦阿姨!一尊针灸铜人打开了我人生的道路,也自引出了我的事业。”宋浩感激地说道。
“一切的成功在人不在物!也是你有此志向,方能成就今天的事业。”窦海芹笑道。
“洛北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几乎令魔针门遭受到了灭门之祸,也应该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报应罢。”窦海芹随后叹息了一声道。
“窦阿姨!”宋浩说道:“洛家遭此大变,希望你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此解除罢。还有那个李贺……”
“李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窦海芹说道:“孔飞和我说过了李贺在天医堂的事了。虽然你令李贺的事不想令孔飞和付中奇知道。”
宋浩说道:“李贺当年实是无心之过,也希望窦阿姨能原谅他。”
“世事无常!”窦海芹叹息了一声道:“洛家经此惨变,比我窦家当年更为严重,已是令人明白,再去计较什么恩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对于李贺,我已经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只要他好自为之就是了。”
“谢谢窦阿姨,您能有如此的气度!”宋浩感激地道。
“医门唐家和魔针门洛家都已经加入你的天医堂了,我向你表示祝贺!另外也有一事和你相商。”窦海芹说道。
“谢谢窦阿姨,有事请讲。”宋浩应道。
“金针门以前独尊针法,已是不适应现今发展的趋势了。所以我想率金针门加入你的天医堂如何。医门唐家做了很好的典范。”窦海芹笑道。
“太好了!天医堂正在急需用人之际,欢迎金针门的加入!”宋浩闻之,惊喜地道。
“你有我曾经送于你的那根金龙针,早已可领导金针门的弟子了。我们也自想效仿唐家,以窦家的医疗基础和产业为你另建天医堂的分部,大树底下好乘凉啊!”窦海芹笑道。
“没问题!”宋浩笑道:“有了窦阿姨率金针门的加入,天医堂的针灸之道会更上一层楼的。天医堂本来要成立一个针灸研究部门的,以研究古今天下各式针法针术和经络之迷,日后就由金针门负责罢,天医堂总部提供一切技术和财力支持。”
“想不到我们还未正式加入呢,你就交给了金针门一个重要的任务,好罢!我们的工作会令你满意的。其实相关的研究工作我们在很早就已经进行了。现在如鱼得水鱼泉之谜,当会早日拿出成果来的。”窦海芹笑道。
“对了窦阿姨,李贺那边还有一个心结未解,希望……”宋浩试问道。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虽然还会有些麻烦。这件事情我来解决罢,说起来也是一件家事,怎敢再劳你费心。”窦海芹苦笑了一下,说道。
“行啊宋浩!天下医门,已经被你的天医堂囊括大半了罢。”窦海芹随又感慨道。
宋浩心中数了一下,笑道:“不算那几位医门中的名医圣手,现在已经有了金针门窦家、魔针门洛家、正骨门的叶成顺、药王门的秋茹、医门雷家的按摩神术,还有医门唐家、医门纪家,算起来应该有上一半了。”
“那个医门纪家的纪冬阳听说就在天医堂,江湖上各路人马均未得手,竟被你护下了,了不起!”窦海芹赞叹道。
“对了宋浩,你还忘了一个天下众医门之首的天医门。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你应该算是天医门的代表了。”窦海芹笑道。
宋浩听了,笑了笑,倒也未做解释。
宋浩随后引了窦海芹进入了密室中见到了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
望着那尊针灸铜人,窦海芹不禁一阵激动。
“宋浩,谢谢能将这尊铜人保护得这般完好!此铜人的真正作用是用于针灸上的教学,自有令人加深对经络穴位的理解和认识,尤其是能增人针力。希望你日后要以善用,不枉我们全力将它保全了下来。此铜人传世近千余年,到了你这里,当是天医堂的镇堂之宝了!”窦海芹感慨道。
“放心罢窦阿姨,待到合适的时机,我会令此铜人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的。”宋浩说道。
“这点我相信,因为你有这个能力。”窦海芹点头道。
二人随后出了密室。宋浩唤来唐雨,引见了窦海芹。听说金针门也要加入天医堂,令唐雨欣喜不已御女宝鉴。
窦海芹在天医堂住了两日,参观了天医堂制药厂和万松岭百草园,叹服之余,兴奋而去,回金针门组建天医堂分部去了。
后来宋浩在一次去天医堂洛氏分部的视察中,见到了李贺身边站着一名年轻的冷艳女子,她的名字叫窦微。
过了两日,宋浩和唐雨离开了天医堂,由伍长开车送到了省城,然后乘上了去云南昆明的飞机。
云南昆明。
宋浩、唐雨二人刚走出机场,就看到天医堂驻昆明办事处的赵里达主任和一名年轻人高兴地迎了上来。天医堂设在云南昆明的这个办事处主要是为天医堂制药设立的,负责为药厂采购云南当地的如三七之类的地道药材和产品的销售工作。这个赵里达主任,宋浩倒是在白河镇天医堂总部见到过两次。在工作关系上,这个赵里达属于唐雨的下属,天医堂驻各省市的办事处都是由唐雨负责的,她现在的身份是天医堂执行副总裁。
“宋总、唐总,欢迎来昆明!”赵里达亲热地上前与宋浩、唐雨握了一下手。他身后的那名一身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惊喜地打量着宋浩,这可是他头一次见到天医堂的老总,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天医堂的创始人——宋浩。
“这位小伙子叫阿龙,是我们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赵主任随后介绍道。
“宋总好!唐总好!”阿龙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腼腆。
“唐总来时打电话说要和宋总到大理点苍山办事,正好,阿龙就是大理白族自治州的,是当地人,日后就由他做你们的司机兼向导罢。小伙子很能干的,到办事处工作还不到一年,成绩就很突出了。“赵主任笑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宋浩高兴地道。
赵主任随后请宋浩、唐雨上了一辆越野车,由阿龙驾驶,驰向了市里。
“阿龙是白族人啊!”坐在后面的唐雨问道。
“是的,唐总!”阿龙点头应道。
“阿龙可不简单啊!”赵主任介绍道:“云南省在出产中药材方面可谓是个天然的中草药宝库,阿龙却几乎能识辨所有的云南出产的药材,是我们办事处的一个宝贝人才。”
“哦!是吗!真是不简单呢!”宋浩惊讶道。
“我从小就跟随阿爹上山采药,能多识得一些罢了。赵主任在夸奖我呢!”阿龙笑道。
“你们家就住在大理州,以前可是经常去点苍山采药的?应该对那里很熟悉罢?”唐雨忙问道。
“是的,我的家就住在苍山里的一个寨子里,就是在山里长大的。”阿龙应道。
“你听说一个叫石廷川的人吗?此人几十年前就在苍山采药,我们此行就是去找这个人的。”唐雨说道。
“石廷川!?”阿龙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有这个人,是哪个寨子里的?”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只是知道几十年前此人在苍山采过药。”唐雨说道。
“等到我家里问一下我阿爹罢,凡是到苍山里的采药人,他基本上都熟悉的。”阿龙说道。
“也好,这样找起来我们也会省事多了。赵主任,你竟然能找到阿龙给我们做向导,真是谢谢你了!”唐雨感激地道。她和宋浩对能找到那个石廷川的希望自是大增。
“唐总过奖了!”赵主任笑道:“一听说唐总和宋总要去点苍山,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阿龙。听着阿龙,你这些天的任务就是陪同宋总和唐总去大理州找人,以及做好各方面的招待工作。”
“很高兴为宋总和唐总效劳!”阿龙高兴地应道。
“阿龙,你要是能帮助我们找到那个人,实现此行的目的,你可是为天医堂立了一大功的。”宋浩笑道。
“放心罢宋总、唐总,只要那个叫石廷川的人现在还住在大理,我就能找到他。”阿龙自信地说道。
“对了赵主任,我们此番来云南,除了要找这个叫石廷川的人,还要找另外一个人,他叫任志千,应该是十五六年前从青海搬到云南来的。此人善施麻药,你可利用办事处的关系多方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宋浩说道。
“没问题!”赵主任忙掏出纸笔记了下来,然后问道:“宋总,有没有这个人的更多的资料?”
“我们目前知道的也就这些。”宋浩无奈地说道。
“如果此人施麻药为人治过病,就应该能留下线索,我回去就吩咐人去调查。由于工作上的关系,我们和各级卫生部门多熟悉的,先咨询一下他们,看看各地是否有过这么一个人。”赵主任说道。
唐雨看这个赵主任很是精明能干,点头道:“是个好办法。此事和寻找那个石廷川的事就当是天医堂总部下达给你们云南办事处的两项重要工作罢。我和宋总一起和你们进行这两项工作,能找到一个人,你们都是为天医堂立了大功的。”
赵主任听了,心中惊讶道:“为了找这两个人,宋总和唐总竟然亲自来了云南,可见这两个人十分的重要。应该是手中握有什么绝世秘方奇药罢。”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叫石廷川的人。找到此人,有可能引起中医史上的一次革命,或是一次重大的发现。”宋浩说道。
“那个石廷川有这么重要啊?”阿龙惊讶道。
“是的,不过此事过于特殊,待找到此人,我再对你细说。”宋浩说道。
“阿龙,这是天医堂总部交待的工作,又是宋总和唐总亲自来经办的,一定要协助宋总和唐总做好这项工作。若是涉及到保密的事,也一定要严守秘密的。”赵主任老成慎重地交待道。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阿龙认真地点了点头。
宋浩和唐雨相视一笑,为天医堂能有这样的员工而感到自豪。

三月街天麻采购战
汽车进了昆明市里,在翠湖公园旁边的一条街道旁的一处院子里停了下来。这里座落着四层的楼房,是天医堂临时租赁的驻昆明办事处。
由于唐雨事前的特殊交待,赵主任没有惊动办事处的任何人,工作人员都在安静地工作。宋浩、唐雨二人甚至都没有赴赵主任在酒店订好的为他们接风洗尘酒席,只是在职工食堂简单地对付了一下,然后回到了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休息了。
晚间,唐雨又听了一会赵主任的工作汇报,然后订好明天一早由阿龙陪同去大理,便回到了宋浩的房间。马秋子
“赵主任他们的工作进行得非常不错,只是报怨产品供不应求,时常断货。我看有必要在云南筹建天医堂制药的分厂了,也是能就地利用这里的丰富的中草药资源。”唐雨说道。
宋浩点头道:“也应该考虑同时成立天医堂云南分部了。我看这次回去后就着手进行实施罢。”
唐雨道:“明天可先和赵主任说明一下,让他进行先期的筹备工作。”
宋浩道:“可以。照天医堂现在的发展势头,一年在各地发展一两处分部是不成问题的。先在国内铺开罢,待时机成熟,再将天医堂分部发展到海外去。医行天下,在乎此了!”
第二天清晨,在赵里达和阿龙陪着宋浩、唐雨二人用早餐的时候,唐雨说道:“赵主任,云南的环境不错,且根据目前的情况,昨晚我和宋总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云南筹建天医堂分部和制药分厂,你们办事处可先进行筹备和选址工作罢。并且这方面的工作在其它地方已经展开了。”
赵里达闻之惊喜道:“天医堂总部决定在云南开办分部和制药分厂,真是太好了!我本来也是有这个建议的,未及向上申报呢。”
阿龙也自高兴地道:“以我们天医堂的实力和发展的速度,应该在云南扩展了。这里得天独厚,天医堂进驻云南,我看用不上几年,规模就能超过总部的。”
宋浩笑道:“天医堂分部的规模能超过总部,那是最好的了!资金现在已经不成问题,关键是人才。为了应付洛家分部,几将天医堂的人手调空。好在名医讲习所第二批学员又上来了,可应付日后的云南分部了。”
阿龙道:“宋总,云南是我们少数民族的聚集大省,有着多种独具特色的少数民族医药,我希望天医堂不仅仅是中医,更能包容进少数民族医药来。”
宋浩听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方面的计划以前我们也曾讨论过,天医堂也准备成立一个少数民族民间医药研究所,我看这个总部就设在天医堂云南分部罢。天下医道本一家,各尽所长,同治天下之疾。有容乃大!自是天医堂的发展之道。”
“宋总,你比传说中的更令人敬服!”阿龙佩服道。
“是吗!”宋浩笑道:“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天医堂!”
用过早餐,宋浩、唐雨别了赵里达,离开了办事处,乘了阿龙驾驶的越野车开始了大理之行。
出了昆明,顺着公路直下而去。
“宋总、唐总,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云南大理罢。”开车的阿龙说道。
“是啊!久闻大理之名,未曾一目睹其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游览一番。”宋浩应道。
“生不游云南,是人生一大憾事!找人的事交给我好了,我会请认识的朋友向苍山所有的采药人打听那个石廷川的。宋总和唐总尽情游玩大理就是了。”阿龙笑道。
“谢谢你阿龙!找人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唐雨说道。
阿龙道:“是这样的,我们没有那个石廷川的确切地址,只有通过人打听了。待有了线索之后,我们再去寻他。在有消息之前,宋总和唐总先在大理住下,四下走走,也不枉来一回。”
宋浩笑道:“你是向导,又是主人,我们听你的安排。”
一路经安宁过楚雄至南华,汽车行进了大理州。
大理千年古城,是我国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是白族的主要聚居地。苍山西立,洱海东悬。景色奇绝,人间胜境。大理著名四景:洱海月,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组成了“风花雪月”四大奇观。更有苍山一大奇迹,闻名天下的蝴蝶泉。
阿龙先安排宋浩、唐雨二人在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尔后驱车赶往自己居住的寨子中向一些老药农和采药人打听石廷川的消息去了。并约好明天他回来陪同二人逛大理游苍山。
宋浩见天色还早,便和唐雨离了宾馆到街上闲游了一番,领略了大理风情,至晚方回。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阿龙回了来。
“宋总、唐总,我向阿爹和寨子里的一些老采药人打听过了,他们并没有听说过石廷川这个人。不过放心,阿爹他们从今天开始会向其它的寨子的采药人打听的,让我等待消息。”阿龙说道。
宋浩道:“那我们就先等着罢,这也不是急着就能办成的事。好在有你,否则我们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唐雨笑道:“你不是说领我们游大理吗,那就开始罢!”
大理古城,与下关合称为大理市,附近文物古迹众多。阿龙驾驶汽车为向导,载了宋浩、唐雨一路观光而来。
阿龙先是引了二人游览了太和城遗址和南诏德化碑,接着是杜文秀墓、感通寺、蛇滑塔等古迹。
下午的时候游城西北的崇圣寺,观看了崇圣寺三塔。这是三座千年的砖塔,鼎足而立,气势雄伟,大者名千寻塔,方形中空,密檐叠建,高峻挺拔,十分精致。十六层通高69.13米,每层正面中开券龛,内置白色大理石佛像一尊。为云南省最为古老的砖石建筑。两小塔均为实心八角形,玲珑秀美,十层通高42.19 米,塔身外涂白色泥皮,各层分雕券龛、佛像、莲花、瑞云、花瓶等,雍容华贵,端庄凝重;塔顶置三只铜葫芦,极具民族风格。
一天下来,宋浩、唐雨二人自是兴尽而返。
第二天,阿龙又引了二人游大理市区。先是来到了三月街。三月街又称“观音街”,是大理白族于三月期间开始举行的一种盛大的节日,后来成为了这一地区重要的商业街。
“大理三月街药材市场是在云南省很有名的。除了地产品种,加上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有着近千种药材,是我们天医堂制药在云南的一个重要的药材采购市场。”阿龙介绍道。
第三日,游点苍山。
苍山十九峰南北绵延50公里,纵列成嶂,雄峻挺拔,原始森林密布。一十八条溪涧,清澈凉爽,可数游鱼,瀑布飞流,轰然巨响。别成景致。主峰为马龙峰,高插云霄,极顶冷寒,终年积雪不化,银光耀目。又有玉局峰,浮云缠绕,云端远伸,似飘若游,尤动又止,人称“望夫云”,传为阿凤公主望夫所化。“云、雪、峰、溪”被称为“苍山四大奇观”,其中“苍山雪”与“洱海月”共组“银苍玉洱”绝世佳景。
一路走来,在听了阿龙的一番介绍后,目睹耳染,尤是令宋浩、唐雨二人叹为观止。
休息的时候,阿龙又说道:“苍山最高海拔4122米大唐悍卒,一山分四季,野生药用植物呈明显的垂直分布,是一个天然的药材宝库,由我们当地有关部门编写的《大理苍山药物志》,收载了苍山地产药材1286种。由于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将其药用植物资源的垂直分布划分为河谷区、低山区、中山区、高山区4类。”
“河谷区在海拔1500米以下,适宜热带、亚热带药材生长,主要品种为:紫珠、余甘子、木蝴蝶、吴茱萸、钩藤、补骨脂、红花、香附、香橼、佛手等。”
“低山区在海拔1500—2300米之间,野生药材资源较多,主要分布的品种为:车前草、马鞭草、荆芥、牛蒡、虎掌草、马齿苋、虎杖、黄苓、灯盏细辛、防风、半夏、南星、白花蛇舌草,金银花、白及等。”
“中山区在海拔2300—2800米之间,这一区的药材资源丰富,是大理州的主要药材产区。主要分布的品种为:茯苓、紫草、龙胆、续断、三棵针、前胡、苦参、重楼、天麻、沙参、百合、玉竹、升麻、功劳、白云花根等。”
“高山区在海拔2800米以上,为高山和亚高山地带,主要分布的品种为:草乌、青木香、高河菜、贝母、秦艽、岩白菜、雪上一枝蒿、金不换、雪莲花、雪茶等。”
听了阿龙的又一番介绍,宋浩惊讶道:“阿龙,了不起啊!苍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在你心中了!赵主任夸奖你果然不虚的!”
阿龙自豪地笑道:“我是在苍山里长大的,走遍了苍山每一处角落,所以熟悉这山里的一切。”
宋浩感慨之余,说道:“日后有机会,天医堂百草园也要在这点苍山上另建分部才是。”
唐雨笑道:“天下的好地方你都想要囊括于天医堂之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龙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阿龙接听后,摇了摇头,说道:“阿爹说他倒是打听到了石廷川这个人,是住在山北寨子里的。不过已经去世五六年了,他的妻子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后来搬到了大理市,但是具体的地址不明确,多与他们熟悉的人断了来往。”
宋浩道:“果然是有石廷川这个人了!这就是个好消息。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家人,才能找到那批珍贵的经书。”
阿龙道:“我会请我的朋友们从各方面进行查找的,警察局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再让他们从户口上查一下石姓的人家。如果石廷川的妻子儿女还住在大理市,就一定能找到他们。”
“好主意!”唐雨赞同道:“这样看来,我们寻找的范围就锁定在大理市区了,阿龙,就用你的关系全面的寻找罢。这户石姓人家藏有一批重要的医学典籍,不仅是对我们天医堂,对整个中医学界都至关重要。”
阿龙道:“我会尽力的。”
从苍山回到了大理市的宾馆中,宋浩、唐雨尤是多了一丝兴奋。确认了石廷川这个人的曾经存在,就说明了洛北明的日记所载不虚,《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古医书就有存世的可能。虽然,现在仍旧有刚知道此事的那种怀疑。
这天早上,阿龙陪了宋浩、唐雨来到了三月街,唐雨准备在街上购买些饰物,回去后送给洛飞莺和秋茹。
正走着,忽听得有人唤道:“阿龙!阿龙!”
阿龙回头看时,见是办事处的两名同事,采购部的李新和王洪力。
“行啊!阿龙,听赵主任说给你放假了,回家办事啊!我们现在可有的忙了。”李新说着,凑在阿龙耳侧,神秘地说道:“总部来令,为天医堂制药采购一大批天麻。不过现在行情看涨,市场上存货量又不多,令这次采购任务很艰难的。现在市场上还不知道天医堂制药大量收购天麻的事,否则立马能将价格翻上一倍去。赵主任让我们先摸摸市场上的存货量,然后根据行情再议姚之年。”
宋浩、唐雨二人一旁听得真切,不由增添了些忧虑。以天麻为主方的“正心活脑丹” 是天医堂经过近一年的临床验证后,才正式的准备投入大规模生产的治疗心脑疾病的新药。首批天麻原料的投入至少要30吨,并且还要保证一年以内的生产用量,没有一百吨的存货量是不能保证此产品先期稳定的生产和销售的。此时天医堂如果公开采购,势必造成天麻价格的上涨,对天医堂制药来说,成本也就加大了。
那李新和王洪力又和阿龙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便匆匆的离去了。他们没有注意到阿龙身边的宋浩、唐雨二人,以为是阿龙的朋友。
“阿龙,天麻现在的市场行情是多少?”唐雨问道。
阿龙应道:“市场上将天麻分为一等、二等和混等,我们天医堂将要采购的是一等品,零售价每公斤160左右,大宗拿货140左右。如果我们在全国几大药材市场上公开采购,势必引起价格上扬,用不上两天,便会突破200大关。因为这两年天麻的上市量不是很大,所以造成了价格上涨。更为主要的是有几名大药商在去年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集体进购,囤货居奇,待价而沽,造成了市场上的货源紧缺,行情也自上涨。要在去年,价格会限在100元左右的。我们天医堂制药至少要购入几十吨的罢,最后能限于200元以内能完成采购任务也就不错了。”阿龙也自呈现出了他的忧虑。
天麻每公斤百元左右的收购价,是天医堂制药比较理想的采购价位。
“宋浩,看来这次天医堂制药采购天麻的任务比较严峻,有可能会将成本翻倍,这是我们事先所未能预料到的。事有缓急,此事我们必须介入了,否则损失会很大的。”唐雨认真地说道。
“好罢,我们回宾馆再议!”宋浩点头应道。
回到宾馆后,唐雨先给赵里达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具体状况,然后又联系了天医堂制药采购总部,了解了一些相应的市场资料。反馈回来的信息着实令宋浩、唐雨二人吃了一惊。
天医堂制药采购部下设市场调查科,在采购每一批药材之前,对目标品种的市场进行深入的摸底调查,力争以最低的价位收购最好的药材。
此番对天麻的收购,前景着实令人堪忧,根据采购部市场调查科反馈过来的资料显示,天医堂赶上了一个特殊的时期。去年全国的天麻产量为历年来最低点,且有十数家需要天麻的大药厂和机构在去年年底之前将几大药材市场上天麻陈货收购去了近七成,与此同时,有几名实力雄厚的大药商看准了时机,也同时收购囤积,以至于导致了今年的天麻价格大幅度上涨。其中著名的河北安国药材市场上,有一名叫李全的大药材商,竟然囤积了50吨的一等品天麻,安徽毫州的药材市场上一个叫刘顺的手中囤积了30吨,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上一个叫张之发的,手中的囤货量也在30—40吨之间。这是三名有着大宗货的药商,其他手中囤积数吨的人也仅有五六个而已,市场散货的数量估计也就在50—60吨左右。所以天医堂的真正目标是那李全、刘顺、张之发三个人手中一百多吨的天麻。以合理的价格在短时间内从三人手中收购下这一百多吨的天麻,才是天医堂采购部门目前要运作的事情。要收购只能从这三人手中集中收购,一是他们的囤货数量大,能满足天医堂生产上的需求,二是不用费力从各大药材市场上收购散货。并且也不能收购那些散货,那样分散收购只能自行的抬高价格。更为重要的是,天医堂已制定好了“正心活脑丹”的生产和销售计划,在期限上是不能再行更改的,也就是说,不能等到今年的新货上市了。
“宋总,这怎么可能啊!”阿龙惊讶道:“那些投机的商人们囤货居奇就是待价而沽,哪里会听我们的。”
宋浩笑道:“不会投机的就不叫商人了,他们是不能听我们的,但是他们要听市场的。我们要做的是,就是要操纵好三月街药材市场上天麻的这个单一品种的价格,进而影响到全国各大药材市场上去,最终迫使他们以我们认为的理想价格卖给天医堂。具体的如何操作,日后你会明白的,只是一定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有把握吗?”唐雨问道。
宋浩笑道:“这就和治病一样,只要掌握好火候,什么时候用缓药,什么时间用猛药,就可以了。我是医者,病当为我所控。”
从此时开始,天医堂在大理三月街药材市场上打响了天麻收购行动。后称“三月街天麻采购战”,在天医堂的历史上意外地写上了浓厚的富有传奇性的一笔。
宋浩先是让阿龙将李新和王洪力找了来,并且又让赵里达从昆明办事处派来了五个人。随后从天医堂总部调来1000万资金,正式开始运作此事。同时命采购部所有人员在各大药材市场暂时停止天麻的采购行动,密切注意天麻的市场动向和手中握有大宗货源的李全、刘顺、张之发三人的行动。
宋浩给阿龙、李新等人开了个会。对于宋浩、唐雨二人亲临大理,主持天麻的收购工作,李新等人意外惊喜之余,尤自敬畏。
宋浩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以外地药商的名义收购三月街药材市场上的天麻散货,有多少收多少。”
李新惊讶道:“宋总,三月街内的天麻存货应该不是很多,我们一天就能收购光,可是这样一来,势必引起价格的上涨,对我们日后的大批量收购是非常不利的。”
宋浩笑道:“这只是一味药引子。我们做的是要引起天麻在三月街价格的浮动,进而先影响成都荷花池的天麻价位。一切的意外都先不要管,我们一步步的来。”
李新和阿龙等人茫然的互相望了望,也只好点头应了,各自散去,分头准备去了。宋浩随后对唐雨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大胆的计划。
“宋浩,你的这个计划虽然有可行性,但是同时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唐雨提醒道。
“这一点我知道。”宋浩说道:“并且还必须在半个月内见到效果,达到我们的目的,否则我们仍旧会以一倍的成本价去收购的。不妨和这几个大药商们玩一个游戏,他们以为以雄厚的财力大量囤积某一个品种,就能左右这个品种的市场价格,达到一定程度上的垄断目的。从理论上说,是有这种可能的,但不是绝对的。成本高了,我们销售药品的价格就会上浮,吃亏的是那些被疾病折磨的病人,获利的是商人。为了病人,为了天医堂的投入成本,我们也要硬着头皮去试一次。天医堂服务的终极目标是病人,我们从各个环节都要把好关,为他们负责的。就是我们的这次收购计划失败了,我们也要仍旧按原来计定的价格销售,顶多天医堂的这块利润我们不要了。因为我们做的是以医药济世的事业!”
“宋浩!”唐雨听了,自是有些感动。
“放心罢!”宋浩安慰道:“我有八成的把握!采购部市场调查科提供的资料很及时也很全面,李全、刘顺、张之发这三个大药商也已经到了要将手中囤积的天麻脱手的时候了,我们要将他们抛向市场之前,将价格整体的拉下来。资料上说,他们收购的价格在每公斤60—70元之间,目前的状况我们是没有能力做到让他们赔钱脱手的,但是也要让他们赚不到太多的钱,就算是让他们为天医堂存了一次货了,转交给我们罢了,我们付利息而已。对于一个真正的商人来说斗铠,商品在于流通,价值几百万甚至于上千万的货物压在仓库里,有机会就投机一下,赚个暴利,没有投机的机会,到了一定的阶段也会脱手,获取资金另囤它物。况且这次是我们要逼着他们被动脱手的,只要在三月街运作好了,应该会按着我们设定的方向发展花旗银行贷款。”
“天机在于不测!这个计划的相关细节暂时就我们两个人知道罢,让人具体的实施就是了。让他们在茫然的状态下实施,更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理想效果。我相信,就是神仙也会陷入到这个局之中的。”宋浩随又自信地说道。
这天晚上,宋浩接到了伍长的电话。
“宋总,你让我找的那家曾经生产‘天麻口服液’的药厂已经找到了,现在虽然已经转产了。但是效益也不太好,濒临破产的境地。我问过了,对方倒是有整体转让和对外承包的意愿。价钱也不贵,若是承包,一年也就十万的承包费用。”伍长在电话里说道。
“很好!”宋浩说道:“那就承包下一年,给他们十万承包费。不过告诉对方,我们并不接手进行生产,他们应该怎么进行还是怎么进行,只是在人员方面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尤其是以前的那些药厂的采购员,尽可能的都找到,然后让他们按我们吩咐的去做。”
“明白!”伍长说道。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阿龙和李新过了来。
“宋总,三月街的天麻全部被我们收购一空,每公斤155元收的。有三吨多的数量。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李新说道。
“做得很好!”宋浩笑道:“连夜运出大理,然后改换包装,听候命令,时机一到,另行派人再运回三月街,低于市场价,全部抛售。”
“宋总!”李新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方法以前也有人用过的,我们也这样做行吗?”
宋浩笑道:“同样的方法,也会有不同的效果,这就要看谁能做到更高的境界了。别人做的是一时一地而已。我们做的是要影响全国药材市场的天麻价格。”
就在这天晚上,阿龙回来报告说:“宋总,三月街药材市场上的天麻被我们收购一空后,现在已经开始有少量的货物从外地运进大理了,估计明天会更多。并且价格已经涨到了每公斤180元了。”
“意料之中!”宋浩说道:“明天接着收,有多少收多少。这两天的价格应该会突破200元关口的。”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李新焦急地打过电话来:“宋总,一上午还未到,三月街就有药商们从外地连夜运进来了五吨多的天麻,每公斤涨到193了,我们还继续收购下去吗?”
“继续收购!将今天运到三月街市场上的天麻全部吃进。”宋浩淡淡地说道。
当天傍晚,李新等人又将药商们紧急从各地运过来的的近十吨的天麻收购一空。
“宋总,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上的天麻已经有了上涨的迹象了。”王洪力报告说。
宋浩说道:“很好,开始影响到临近的荷花池了,连锁反应启动了。叫我们的人密切注意各大药材市场上的天麻价格动向,每天上下午各汇报一次。”
阿龙忧虑道:“照这态势,明天三月街到货的天麻散货应该能达到15吨,后天至少也要超过20吨的。”
宋浩道:“来得越多越好,明后天应该能达到价格上的一个高峰。不过到了一定的数量,价格就会开始回落的,我们正式的大戏也就开始了。”
第三天,三月街药材市场到货天麻14吨,被李新等人收购一空。每公斤价格飚升到了220元。
三月街药材市场上天麻价格的异常变化,自是引了河北安国的大药商李全的注意。他给荷花池药材市场上的那个叫张之发的同伴打了个电话。
“老张,大理三月街药市上的风向有些不对啊!需要大宗货的买家怎么会去那里呢?”李全说道。
“谁他妈的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天麻的行情看涨,是对我们有利的,越高越好,我这边已经突破200了。你我去年囤积的那一批,应该快到了出手的时候了。闭着眼睛也能挣它两倍。还是你老兄有远见啊!”张之发兴奋地应道。
“老张,你离大理比较近,应该派人去看一下,是哪个药厂在收购天麻。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选在了三月街。市场瞬息万变,还不到你我得意的时候。”李全谨慎地提醒道。
张之发道:“我今天已经派人过去了,放心罢,没事。我估计是哪个小药厂在收购天麻。这样更好,市场上又减少了部分存货,价格也涨上去了。现在这个季节新货还没有下来,旧货又断了档,等到那几家需要大宗货的药厂的采购员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什么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因为大宗货已经垄断在了我们的手里。就是抛向市场我们还是稳赚的。毫州的老刘昨晚也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什么时候将囤积的天麻出手。我说不用急,现在是我们三个人基本上控制住了天麻的市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狠狠地捞上一大笔不合算。那个在三月街收购天麻的小药厂算是给我们推波助澜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们啊!”
“刘顺这个人很滑头,他会抢在我们出货之前脱手的。并且极有可能会在市场上进行抛售,那样的话会多少影响到我们的战略目的。所以,三月街那边有什么什么特殊的信息,暂不要告诉他。”李全说道。
张之发笑道:“不用管他,我们的目标是大药厂,四五十吨以上的用量,他们没那个时间和闲心去市场上收购散货的,只能找我们。”
“老张,你听好了,天麻头两年因主要产区的自然灾害导致全面欠收,所以我们才在去年不惜血本押了一把。但是今年风调雨顺,一定会获得大丰收,在新货上市之前的这两个月,我们囤积的陈货必须出手。三月街的这种异常波动非常重要,可以最大限度的成全我们,也可能会毁了我们,所以你必须密切注意那边的一切动向。若有个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李全又自吩咐道。
“行,我听你的。我会在两天之内将三月街的变化搞清楚。”张之发说道。
第四天,三月街的药材市场异常热闹,“天麻”二字已经成为了人们的口谈。一味天麻给三月街药市带来了空前的繁荣。云南附近几个省市的天麻散货几乎都被抢运送了这里,达到了20多吨,已至“饱和”状态。高峰时的每公斤价格涨到了242元。但是大批量的货物到达之后,开始了缓慢回落。在李新等人又收购了10 吨之后,宋浩命他们及时停止了收购。静待其变。天医堂历经三天的疯狂收购,耗资近六百万收购了近25吨的天麻。
此时在宋浩下榻的宾馆里呈现出了一种紧张的气氛,李新等人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去做了。
宋浩望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问道:“天医堂从各地抽调的人手都已经到了吗?”
阿龙说道:“人和车辆配备齐全,已在大理州外候命。”
“好!”宋浩点头道:“从明天开始,已经运出大理州的那25吨天麻在更换包装后分批进入三月街,以低于市场价缓慢抛售。”
“宋总!”李新说道:“现在三月街市场还有10吨的数量,已远远超出饱和量了。我们即使低价抛售,也只能售出少量,这个时候,观望者居多,没有多少人会入市购买的。”
“这个不重要。”宋浩神秘地笑道:“并且还会有几十吨的天麻源源不断的运送到这里。”
“宋总是说,我们天医堂也有几十吨的天麻储备?也要运来三月街抛售?”李新等人惊讶不已。
宋浩没有直接回答李新的疑问,而是自信地笑道:“三月街已经成为了全国天麻价格战的中心战场了,从明天开始,全国各大药材市场的天麻价格会随着三月街上的变化而变化的。这就是信息社会的好处。”
第五天,天医堂的人运来了5吨天麻到了三月街进行抛售。这天虽然从各地运来的天麻数量明显减少,但市场总量还是达到了20吨左右。价格也开始了骤然回落,由早上开市时的每公斤185元,降到了了闭市时的162元,基本上回落到了五天前的状态。
第六天,三月街药材市场上的天麻价格由每公斤162元滑到了140元,虽是如此,但是没有大宗交易量。只有几吨易手。但是全国各大药市的天麻价格开始趋近于三月街了。
第七天,三月街药材市场上的天麻价格由上一天的每公斤140元急降到118元。此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一名来自云南本省的药厂采购员竟然一下子收购去了12吨。令天麻的价格又呈现出波动,上升到了125元。
“宋浩!”唐雨急切地来到了宋浩的房间,焦急道:“有一家药厂的采购员一下子收购去了12吨天麻,我们忙碌了这么多天,竟被别人坐收渔人之利了。”
宋浩听了,颇感意外之余,忙说道:“没关系,明天下猛药救市。看来事情比我们预料到的要复杂得多,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他三人手中的那一百多吨的天麻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三月街这里的得失并不重要。”
此时,那李全正在和张之发通着电话。
“老李啊!事情查出点眉目来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大理三月街上令天麻价格上下震荡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想将水搅浑,从中得利,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哪个药厂所为。今天倒是交易了一大宗胡子小姐,有12吨,是一家云南本省的药厂乘着低价位收购去的。据我了解,这家药厂的规模不算大,三月街上的事应该不是他们甩出的大手笔,而是另有其人。”张之发说道。
“我得到了消息,天医堂制药的人屡屡在三月街上出现过。包括了不同地区的采购人员,我怀疑这次三月街天麻事件是天医堂所为。”李全说道:“极有可能天医堂又要推出一种以天麻为主方的新药了,以天医堂以往对某一品种的采购规模来看,至少都在三五十吨以上的,但是现在各药市上天麻奇缺,他们一次性的收购不到大宗货,所以搞起了这套把戏,意在我们手中的存货。我这边调查过了,以往需求大批量天麻的药厂都已在去年有了一定的储备,所以不可能在现在再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那么,需求大宗货源的药厂只有天医堂制药了。”
“天医堂!”张之发闻之惊喜道:“好啊!这可是我们的大财神!不过我觉得天医堂制药厂采购部门的人现在全体患脑残,自买自卖的这种小把戏早就有药厂玩过了的,小规模的玩上一次还算有效。他们这次反炒作则是选择了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品种。现在是什么时期啊!就算是将全国的天麻散货都收购过去,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十吨罢,况且敞开了收购,几十斤几百斤的散收,他们也耗不起那个时间啊,并且更会刺激价格上涨。所以啊!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们手中的那一百多吨的大宗存货。”
“你说的不错!”李全说道:“但是他们的招数在三月街已经起作用了,天麻价格激高复降,这样下去是对我们不利的。当然了,天医堂也可能是财大气粗,用这种方法将全国的散货都吸引到三月街,然后不计成本的统一吃下,为他们的新药提前生产上市羸得时间。这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就是想利用这种方法将天麻的价格在三月街上拉到最低,然后快速吃进,将我们凉在一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吸引各地的散货齐集三月街,造成价格的暂时下降,而后迫使我们出手,真正的目的还是在我们手中的那一百多吨存货。所以,我们目前的对应之策是以静待变。你通知毫州的刘顺,天医堂最终的目的是要通吃我们,我们不管三月街药市上天麻价格如何变化,每公斤哪怕降到了几十元,也不要去理会它。
“还有,老张。”李全复又说道:“我们也要考虑多种可能。天医堂可能不计成本的在三月街吸引收购他们急需的天麻,但是有30—40吨够他们收的了。应该还会有几十吨的不足,那么一定会找我们。我们要统一定价,这个时候不要被天医堂有机可乘,我们要共同守住这务防线,不管最后是谁卖给了天医堂那几十吨,都要卖出个天价来,用那几十吨抵上那百余吨的价位,剩下的是额外多得,达到了我们的目标,就是扔掉了也值个,货卖急家吗。然后用那笔钱按我们原有存货的比例分配。这还不是最理想的结果,天医堂在三月街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就是盯上我们了,施欲擒故纵之计而已。最理想的结果是天医堂通吃,一百多吨卖他个两千多万!”
“这要连翻多少个跟头啊!”张之发笑道:“放心,刘顺的工作我来做,三人同心,能赚万金!”
三月街上第八天。
这天一大早,宋浩就对李新、阿龙等人说道:“今天开始,我们要下猛药了。分成十几路人马,一部分人将三月街药市上的天麻以市价全部分批收购进来,另一部人马再运进一定的吨数来,每公斤100元抛出。尽量让三月街上的药商接手,我们回头再以高价收回来,加快买卖频率,在人家的地盘上运作此事,也要让人家赚点。说白了,就是高买低卖,赔本连吆喝都赚不到,硬逼着价格下降。”
第九天,三月街药材市场上的一等品天麻的价格终于在天医堂的轮番轰炸下,价格降到了每公斤103元,全国各大药材市场的价格也随之大幅度下跌,晚上收市时止在了每公斤110元左右。
“宋总!”李新哭丧着脸道:“我们今天一天明收暗卖,高来低走,将整个三月街药市搞得炸了锅一般,仅仅这一天,我们就损失了七十多万元,要不是到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命我们的人自己买了自己一部分,损失会更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宋浩笑道:“没关系,我们损失得越多,事情就越逼真,也就离我们的成功越近了。这种状况还要在维持几天,胜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第十天,宋浩命人将收购来的天麻以每公斤90元的超底价格开始抛出,当晚收市时,市价终于跌破了百元大关。全国各大药材市场也自降到了百元左右。当天,天医堂直接损失了近100万。
“各大药市终于降到百元临界点了!”宋浩兴奋地道:“事情搞得过大了,这个时候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我们在三月街的这番动作,对方也应该猜测到是天医堂所为了。也到了我们开始出击的时候了,通知我们的采购员,明天正式的去接触李全、刘顺、张之发三个人,告诉我们的人,要策略一些,表示出天医堂有收购他们手中囤积的天麻的意思即可,不要呈现出太大的兴趣来。”
“宋总。”阿龙忧虑道:“对方不卖怎么办?我们还要在三月街以每天损失一百多万的代价维持下去吗?现在已经乱了套了!”
宋浩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们现在是上了老虎背,下来不得了。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背水一战。明天的动静要搞得更大些才好,越乱,越能迷惑住对方。乱中求胜罢。现在是几十味药一锅煮了,综合药性也快出来了天使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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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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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dmin 2019年0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