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的营养丨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印象-南开青年报

丨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印象-南开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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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记者:汪莹
“但愿那月落重生灯再红”,一改原作浪漫主义色彩的“重生”大团圆结局特斯联,舞台上杜丽娘换上艳丽的披风,手持柳枝,走了半圈台步,她相思成疾,灵魂离世,嘴角却含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一句开放式的悲吟在耳畔回荡,我怔怔看着舞台,久久回不过神。直到倩影迈着碎步下台,直到一拨一拨演员谢幕,观众奋力地叫好鼓掌才把剧场里浓浓的相思哀愁驱散。
台上的柳梦梅丰神俊朗,芝兰玉树,偎在他肩头的杜丽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水磨腔悠长缠绵,丝丝入扣;眼神如钩如网,身段行云流水……这一场南昆传承版《牡丹亭》对得起三层楼的座无虚席,值了我一大早从津赴京。
北国的深秋夜寒意沁人,从暖意融融的剧场里走出,我一改平日里畏冷的体质,解了围巾透气,曹晓雯观众三三两两在路上讨论着演员和剧情。那一瞬间我似乎跨越了时空雨女哪里多,触目所及是明朝街头巷尾,贩夫走卒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昆曲的起承转合,悲欢离合,这便是“四方歌曲必宗吴门“的最好印证。一阵风来,我的思绪被吹回现实。说起来我只是小时候饶有兴趣地学唱过几句,鸽子的营养为何今日演出带给我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那曲调和唱词似是早已被揉烂在心里百转千回,真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699·桃花扇》首演的时候,我还是个刚上小学,字不识几个的稚童。在电视上偶然看到其中一折,不懂艰深秾丽的唱词,只觉婉转水磨腔唱得人心酥酥痒痒,雅致大气的舞美和尽态极妍的扮相身段过目难忘。
小姑娘看戏疥虱康宁,看到的更多是热闹。工巧雅致的江南园林,精细华丽的钗裙罗缎,顾盼生姿的眉目身影,乃至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我照单全收罗大中。
随着年岁增长,我渐渐领略到另一份雅致异界机甲。“尽吾生有尽供无尽,但普度的无情似有情”,“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尾野真千子,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唱词幽幽从佳人口中轻吐,那是今人与百年前伏案写下戏文的大师们隔空的心灵碰撞。永恒的哲理以华美的辞藻为载体,便也不觉得枯燥无味了。
昆曲是自小埋在我心底的宝藏,繁重的学习之余,我会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品鉴一番,却未曾想过与身边人分享。历史课本上记录的“花雅之争”,使我心有余悸复仇者纸飞机,其曲弥高花碧莲逼婚,其和必寡,倒不是说昆曲过分阳春白雪,只是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使众人很难静下心,花费时间去琢磨古色古香的唱词背后的意蕴,含蓄的身段之美枫林意树。得闲时听到《皂罗袍》的曲笛声响起,身份自然而然从学生转换到观众鸡公碗,美好的遐思足以使人忘却现世的烦恼。

有些人诟病这门艺术大多是靡靡之音,实则不然。虚构世界中《甄嬛传》里的妙音娘子余氏靠昆曲上位爱对恨错,真实历史上梅兰芳大师以昆曲的美学基础来排演他的京剧代表作,这足以说明其魅力之大。“一段烟波画船上浅吟低唱的风月无边, 几世雾柳花栏旁好处无言的梦魂缠绵。”这是人类的共同期许太极千字文,也是世人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的终极旨归。
九零后对于这门艺术的误解,则大体是先入为主的想法作怪了,它古老却不古板邱钟惠,艳丽而无艳俗,正如杜丽娘感叹“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我们应该将偏见搁置,亲身聆听观赏一番,“文变染乎世情石乃文,兴废系乎时序”。观赏后便会发现,戏文里冲破封建束缚的剧情设定,在百年前是多么的超前萧月华,个中哲思放之于今日亦准之,由此可见它的复兴符合了当下主流的审美,无可辩驳。
“历史像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很可能还有余温。我们的任务不是翻扒已经冷静的灰烬,而是把我们的手伸进灰烬,去触摸那个余温……”听到纪录片《昆曲六百年》的解说词不溶性侵犯,我深切感受到中登网,触摸余温的最佳方式大概就是抽出时间,走进剧院,领略如许“春色”,那段光阴会悄然放慢堕落的艺术,成为国人生命中一抹难忘的华美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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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dmin 2017年07月29日